服虔既善春秋,將為註,欲參考同異;聞崔烈集門生講傳,遂匿姓名,為烈門人賃作食。每當至講時,輒竊聽戶壁間。既知不能踰己,稍共諸生敘其短長。烈聞,不測何人,然素聞虔名,意疑之。明蚤往,及未寤,便呼:“子慎!子慎!”虔不覺驚應,遂相與友善。
謝公作宣武司馬,屬門生數十人於田曹中郎趙悅子。悅子以告宣武,宣武雲:“且為用半。”趙俄而悉用之,曰:“昔安石在東山,縉紳敦逼,恐不豫人事;況今自鄉選,反違之邪?”
是月也,草木黄落,乃伐薪为炭。蛰虫咸俯在内,皆墐其户。乃趣狱刑,毋留有罪。收禄秩之不当、供养之不宜者。是月也,天子乃以犬尝稻,先荐寝庙。季秋行夏令,则其国大水,冬藏殃败,民多鼽嚏。行冬令,则国多盗贼,边境不宁,土地分裂。行春令,则暖风来至,民气解惰,师兴不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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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婆初至,為東亭第講阿毗曇。始發講,坐裁半,僧彌便雲:“都已曉。”即於坐分數四有意道人更就余屋自講。提婆講竟,東亭問法岡道人曰:“弟子都未解,阿彌那得已解?所得雲何?”曰:“大略全是,故當小未精核耳。”
劉道真少時,常漁草澤,善歌嘯,聞者莫不留連。有壹老嫗,識其非常人,甚樂其歌嘯,乃殺豚進之。道真食豚盡,了不謝。嫗見不飽,又進壹豚,食半余半,迺還之。後為吏部郎,嫗兒為小令史,道真超用之。不知所由,問母;母告之。於是賫牛酒詣道真,道真曰:“去!去!無可復用相報。”
殷荊州有所識,作賦,是束皙慢戲之流。殷甚以為有才,語王恭:“適見新文,甚可觀。”便於手巾函中出之。王讀,殷笑之不自勝。王看竟,既不笑,亦不言好惡,但以如意帖之而已。殷悵然自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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